秦王嬴政,仅仅用十年时间就扫灭六国统一天下。但这不是他一人之功,而是大秦接连六代秦王积累的必然。
六世君王,这是一场跨越百余年的接力,每一棒都在前一程的余温上奋力冲刺,终将秦国推至无可匹敌的巅峰。
第一世,秦孝公嬴渠梁
在位23年,是秦国崛起的关键奠基人。
秦孝公
他继位时,秦国刚刚结束和魏国的战争,河西土地丢失大半,吴起的刀锋就逼在秦国首都的城门上。
而且国内农业基础薄弱,贵族和氏族势力强大,中央正令难以推行,社会矛盾尖锐,国力远逊于中原诸侯。
地处西岐且发展滞后,秦被视为“夷狄之邦”,彻底被排除在中原会盟体系之外。
嬴渠梁深感国耻,痛下决心发布《求贤令》,以“与之分土”的魄力招揽人才,最终吸引商鞅等一大批高手入秦。
秦孝公和商鞅
他力排守旧势力阻挠,全力支持商鞅推行变法,废除世袭贵族特权,以军功爵制激励军民;推行郡县,加强集权。重农抑商,奖励耕织。
一系列组合拳下来,使秦国迅速实现富国强兵,国家实力激增,军队战斗力大幅提升。
他抓住战略时机,趁魏国马陵之战失利,率军收复河西之地,打破魏国对秦国东进的封锁,重塑了秦国在关中的战略优势。
他通过变法构建的制度体系,成为秦国持续强盛的核心引擎,使其从边陲弱国蜕变为制度领先的强国。
他确立的 “富国强兵” 国策,成为此后六世秦君的战略共识,为百年后秦始皇统一中国筑牢根基。
第二世,秦惠文王嬴驷
在位26年,是秦孝公之子,秦国首位称王的君主,也是推动秦国从 “变法强国” 迈向 “诸侯霸主” 的关键人物。
秦惠文王
继位初期,面临旧贵族对变法的反弹,他的战略局破的手腕堪称精妙,处死商鞅,但继续推行郡县制和军功爵制。
这种 “去其人而存其法” 的决策,展现了他的正治远见。使秦国法治根基愈发稳固。
外交上他重用张仪等谋士,以“连横破合纵”,瓦解六国联盟;军事上则开启大规模扩张。
嬴驷
他这一生,先败魏,再灭蜀,最后夺取汉中,为秦国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粮食与兵源,彻底解除东出的封锁,形成对东方的战略压制。
这些举措使秦国疆域大幅扩展,实力远超山东六国。让秦成为令他们畏惧的“虎狼之国”。
第三世,秦武王嬴荡
他是秦惠文王之子,即位时只有20岁,年轻有雄心,是一位争议与功绩并存的君主。
他继承了父亲争霸天下的野心,性格刚毅且崇尚武力,尤其重视军功与军事扩张。
秦武王
他将战略重心锁定在拿下“韩国宜阳”,此地是关中通往中原腹地的咽喉,控制宜阳即可打破封锁在中原站稳脚跟。
前 308 年,嬴荡命甘茂率军伐韩,历经半年苦战,最终以斩首六万的代价攻克宜阳,彻底打通了秦军东出函谷关的陆路枢纽。
不过,这位年轻且有雄心的君主,生命戛然而止于一场意外:
拿下宜阳后,他率军抵达周王室都城洛阳,见到象征天下权柄的九鼎,执意举 “龙文赤鼎” 以彰显武力,却因鼎重难支导致胫骨断裂,失血而亡,年仅 23 岁,在位仅 4 年。
嬴荡的统治虽短暂,但战略方向正确,保持了秦国的上升势头。宜阳之战为后续秦昭襄王蚕食三晋、威慑中原铺平了基础。
第四世,秦昭襄王嬴稷
他是嬴荡的弟弟,本与王位无缘,被送往燕国当质子,哥哥的突然去世使他意外的得到机会,在赵国武灵王的护送下回国即位。
赵武灵王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亲手给后辈树了一个大敌:46年后,当年的小娃命令虎狼秦军攻破长平,把赵军精锐屠戮殆尽。
嬴稷
说起来嬴稷也很不容易,回国后当了40年的傀儡国君,大权牢牢把握在太后和外戚手中。
直到60岁碰到狠人范雎,这位白发苍苍的国君才一举拿下太后,夺回了权力。
大器晚成的他实力爆发期,采用范雎推行 “远交近攻” 战略,重用白起,通过伊阙之战、长平之战,几乎打残了六国的精锐力量。
还灭了西周国,迁九鼎于咸阳,彻底打碎了周天子的权威,秦国“代周而王”的态势已成定局。
第五世,秦孝文王嬴柱
他是嬴稷的次子,在原太子死后才被立为储君。当时已经38岁了,又熬了15年,昭襄王去世,他终于坐上王位。
嬴柱
然而才三天,便猝然离世,是秦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君主。尽管任期短暂,他仍推行了两项关键举措:
一是大赦天下,释放部分罪人以缓和社会矛盾;二是表彰先王功臣,优待宗室亲属,意在稳定历经昭襄王严苛统治后的朝堂与民心。
嬴柱对秦国的核心意义在于政权的平稳过渡。他明确立子楚为继承人,消除潜在的储位之争,间接保障了秦国统一大业的连续性。
嬴柱
作为战国末期秦国权力交替的关键节点人物,嬴柱的存在虽无显赫功绩,却以过渡者的角色维系了秦国崛起的惯性。
第六世,秦庄襄王子楚
原名嬴异人,早年因是秦孝文王庶子,不受重视,被派往赵国为质。后被富商吕不韦看好,用金钱打点一路登上储君之位。
他重用吕不韦为相,委以军政大权。派军攻灭东周国,彻底终结了延续八百年的周王朝,象征秦国取代周室的合法性。
又遣将领攻韩、赵、魏,夺取战略要地,进一步压缩六国生存空间。至此,舞台彻底清空,只待那位少年君王登场书写终章。
谁的功劳最大?
贾谊笔下的六世始于孝公,然而,若将目光投向更前,历史舞台的灯光便会照亮另一位被六世光环无意遮掩的关键人物“秦献公”。
秦献公
变法不是秦国崛起的唯一原点,献公的二十年统治,早已为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法悄然铺设了轨道。
献公即位时,秦国正深陷“五世之乱”的泥潭。他结束流亡返国,首先以铁腕终结内乱,将权力重新收归公室。
他废止野蛮的人殉旧俗,推动秦国向文明国度迈进了重要一步;迁都栎阳,则使正治中心更贴近前线,彰显其强烈的进取意图。
展露锋芒的石门、少梁两场对魏战役的胜利,如久旱甘霖,极大振奋了秦人士气,洗刷了“诸侯卑秦”的耻辱。
献公时代,秦国这只巨兽已悄然启动。比之嬴柱即位仅三日而卒,几乎未及施展任何正治作为,其功业显然无法与秦献公比肩齐观。
在中国传统文化语境中,“六”常被视为完满、吉顺之数。
秦国历史上,秦德公曾迁都雍城并豪言“后子孙饮马于河”,其预言恰恰在第六代即秦君时实现,穆公称霸西戎,确已“饮马于河”。
贾谊将始皇之前的连续六代秦王框定为“六世”,这种数字上的“完满性”无疑极大地增强了“天命在秦”的历史宿命感与说服力。
六世余烈
嬴柱的三日王位,对比秦献公这位伟大的奠基者,在“六世余烈”的辉煌叙事面前,其功业空白反而无足轻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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